故星松了一口气,点点头,走进去。
里面是女人啜泣的声音。
“妈妈。”故星小步走过去叫了一声。
叶蓁抬起头,抽噎的看着故星。
“阿星...”叶蓁在床上抱住故星的腰,“你爸爸...你爸爸他骗我!”
故星一愣,抱住她,安静的等着下文。
“阿星,妈妈的爸爸妈妈没了。你爸爸,你爸爸他瞒着我...”
“什,什么?”故星感受到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妈妈的眼泪浸湿。
“你姥姥和姥爷,被人从二十多楼推下去了。”叶蓁说到这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。
“人找到了吗?”故星拍拍她的后背。
“我不知道...我什么都不知道...你爸爸他什么都不告诉我!”
故星安慰着她。
姥姥姥爷她还是很有印象的,很慈祥的两个老人,因为隔的有点远,他们几乎一年只能去一次。
两个人都对她很好,对外人也和善,怎么会被人推下去。
叶蓁哭的有些累了,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,又听到这种消息,躺在床上渐渐睡去。
故星的电话响起,她给妈妈抹去脸上的泪痕,轻声走到外面接起电话。
“喂,爸爸。”
“阿星,你妈...都知道了?”
那边的声音变的沧桑不少。
“...嗯,都知道了。”
“你照顾好妈妈,我过几天就回去了。”说完,故爸爸叹了一口气,就把电话挂了。
故星去医院附近的小铺子买了些包子。
听爸爸的语气,这件事好像不简单。
故星回到房间,叶蓁还没有醒,明天就要考试了,故星吃完包子,坐车回家准备把复习资料拿来医院。
季渝泽和张润国出了医院,张润国手搭着他的肩膀。
“倒是跟你妈一样会勾搭人,哪个小女朋友啊?”
季渝泽看着他那双刚刚碰完他妈妈的手,忍着恶心拨弄下去。
“不认识。”
张润国冷着脸斜了他一眼。说:“明天记得回学校考试,要是给老子丢脸了...”
“知道了。”
故星拿着复习资料来到医院,叶蓁正在自己一个办理出院手续。
“妈妈,你要干什么?”故星上前问道。
“阿星,我要去找你爸爸。”叶蓁眼神坚定的说。
故星扯了扯她的衣袖。
“可以吗?明天再去好不好,妈妈。”
“阿星,妈妈知道,妈妈从小就对不起你,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,但,但这次你原谅妈妈一次行吗?”叶蓁带点哭腔的说。
故星看着她,泛起一丝心疼。
“知道了妈妈,你注意身体。”
故星和叶蓁回了家。
叶蓁收拾着行李,故星在一旁复习。
可怎么复习的下去,最近发生的事简直乱了套,妈妈这么着急赶过去,那件事肯定不简单。
还有,季渝泽那天不见了,再次碰面就跟不认识她一样。
一件一件事困扰着她。
果然,她晚上失眠了。
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想着季渝泽,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,想认识就认识,不想认识了,就可以装作没看见。
啧,好烦啊,要说做朋友的是他,莫名其妙不见还装作不认识她的人也是他。
以后都不理他了。
第二天一早,家里只剩下餐桌上的早餐。
故星吃完之后,心不在焉的去了公交站。
“故星。”
好听的声音叫住她。
故星头也没回,继续往前走着,那人也在身后继续跟着她。
故星站在公交站等车时,那人又开口。
“对不起嘛...”季渝泽在她耳后小声的说。
故星耳朵一动,抬手,把助听器摘下来,自顾自的上了车。
季渝泽跟在后面皱着眉头。
真的有那么生气吗?他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吧。
故星上车趁着季渝泽付钱那会,悄悄把助听器戴上。
故星特意找了个旁边有人的座位,季渝泽瞪着眼睛看了她一眼,咬着牙去了后面的位置。
故星拿出书来看,她只能临时抱佛脚了,希望可以及格。
余光忽然瞥到季渝泽戳了戳她旁边的男人。
“咳,大哥,换换位置呗。”季渝泽说。
故星旁边那男人看了看季渝泽,又看了看她。
一副我懂了的表情,然后站起身来越过故星,对季渝泽笑着点点头。
“谢谢!”季渝泽弯着眼睛坐在故星旁边。
季渝泽戳了戳她,故星看着书没有动作。
季渝泽挠了挠头发,然后拿出一支笔,在书的左下角写下:不要生气了。
故星瞄了一眼,随即立马翻了一页。
季渝泽又在新的一页写:你在生什么气啊?
“你...”故星抬头看着他。
季渝泽拿笔的手一缩。
“我,我怎么了?”
季渝泽想到她刚刚把助听器摘下来了,于是又在书上写了一遍:我怎么了?
“感冒好些了吗?”故星忽然问。
顺手把头发撩开,让季渝泽看到她耳朵上的助听器。
“啊?”季渝泽没反应过来,“好,好些了。”
“昨天有吃药吗?”故星轻声的说。
“...有。”
生气了还在关心他。
季渝泽耳朵有些红。
然后,他就看见旁边的人哭了。
“怎,怎么了?”他眨巴着眼睛慌乱的问。
故星真的被气到了,她特意跑去给他拿药,人莫名其妙消失了快两天不说,她拿的药不吃,自己又去买药。
故星低着头说:“我给你拿药了。”
季渝泽一愣,想起前天,他头有些晕,骗人家小姑娘给他拿药的事了。
那时候光想着他妈妈了,就把故星给忘了。
他以为故星在生气昨天医院他没有理她的事情,原来是这个事情。
季渝泽想开口解释,旁边那人却又开口。
“我真的有在担心你。”
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“还有,为什么别人都说你在耍我。”
“谁说的!”季渝泽差点站起来。
故星拉住他的手臂。
“你别激动。”故星说,“我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,等考完试,我们再把事情慢慢说清楚,好吗?”
她怕知道事情真相后,自己会更不开心。
季渝泽情绪渐渐平稳,头靠着车窗,轻轻嗯了一声。
两人跟平常一样,一前一后来到教室。
“什么情况,不是说闹掰了吗?!”班上一个爱八卦的男生惊呼倒。